04.29 書籍創(chuàng)意設計之美與文字浩然之氣
好書的人,往往對書封的設計有著特別的感情。如同美色至于少年,那是種天然純真的吸引力。國內(nèi)專職與書籍設計的大家不少,早從建國初,到當下的設計師,都有很出色的設計師在為讀者賣力,為書籍作者吆喝。當然,優(yōu)秀的設計師往往是從別的行業(yè)跨界而來,如魯迅。魯迅的美術功底不太清楚,但很明顯審美之眼界卻毫不含糊,因此做起設計來還是很能讓設計師們倒吸一口氣的。如魯迅自己設計的野草,朝花夕拾,鐵流等。獨具文人氣質(zhì)的字體設計,混合著民國年間質(zhì)樸的設計意識的萌芽,魯迅的設計感在那個時代有著超乎常人的感覺,幾乎可以和他的御用設計師陶元慶一比高下了。時代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設計風潮早已非昨日而語了,書籍包裝設計藝術也是百花爭艷,各有主張了。國內(nèi)的張守義,朱贏椿、呂敬人、小馬橙子等人的封面,都足可代表如今國內(nèi)書籍設計的水準。
書除了封面的包裝設計之外,文本的質(zhì)量當然才是最重要的。中文書尚且好說,如今受到經(jīng)濟時代的影響,人心浮躁,難免筆下打滑。尤其是外語種圖書的翻譯,譯者們多潦草為之,有時候讀去幾頁,不知所云,甚至是拗口難懂,若是作者當面與譯者論說起來,恐怕會有罵仗的危險也說不定。也因此,若是讀舊著,還是建議讀老譯者的文本。老譯者當中多從事寫作或者編輯多年,能深入的研究學問,筆下的功力自不待言。如翻譯杜拉斯名著情人的王道乾,開篇即成經(jīng)典。杜拉斯地下有知,不知道該有多感謝王道乾。其實王也是對杜拉斯惺惺相惜,若不是杜拉斯的文章,王如何能熬的過那段黑暗的歲月?這超越中外時空的靈魂上的默契,即造就了杜拉斯,也造就了王道乾。
日前看到枕草子再版了,竟然是周樹人的譯筆!本來就愛周的筆調(diào),趕緊買來饕餮一番。知堂譯筆,是名不虛傳的。周氏才致多有別逸,清少斂于納言。陳丹青嘗有周氏兄弟俱為民國間氣質(zhì)出萃者言,一次從某本文獻上偶觀其舊照,彼知堂因偽職故而罹批斗之難,但其時,周氏仍一襲白衫,飄然孑行,威壓之下仍見風姿灑脫絲毫不失文人儒雅之風骨,陳丹青說這是民國間家族的貴族之氣。其實中國哪里有什么貴族?與其說是貴族,不如拿孟夫子的話來解釋更佳,孟夫子語吾善養(yǎng)浩然之氣,這浩然之氣,在朝代的更替,戰(zhàn)亂的侵襲中,依然在文化的包容之中默默流淌,文化無肉無骨,但又似乎有肉有骨,細想,無他,蓋文字使然,茲信孟夫子其言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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匿名
發(fā)布于2018.02.01 14:34難怪一直覺得,這野草集里文字的筆調(diào)有些熟悉,又有新的陌生,像是堅冰微融,初花盎揚。原來也是喜歡周筆調(diào)的同好。